钟鼓选玉不足贵

钟鼓选玉不足贵

乔池义苏卓蓉

钟鼓选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题记

诗仙李白在《将进酒》千古绝唱里的“钟鼓选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的警句没有引起上流社会的警觉；然而，二千多年后的今天，半石先生收藏的漆绘玉器却引开了大众的激情，面对探讨者的询问，不由我想到伯乐识马的情景，映视出漆绘玉器的立体价值。

本期封底上刊出的漆绘“鹅形玉组板”有着与璧画、帛画不同的表现技法——既有装饰性、抽象性的动植物纹样，又有写实的情景绘画；既有文字记载，又有考证实物。据史书记载“延熹、京都长者皆著木、妇女嫁至，作漆画五彩为系。”近年出土战国与西汉时期的漆画物器连外国专家看后也不敢信以为真，可惜外国专家未能见到“鹅形玉组板”，如果见到了，不知会说些什么?

“鹅形玉组板”，玉色纯净洁白，土沁自然，由十件片状玉雕组合而成“鹅形”，两面有黑色朱红彩绘纹样作为装饰，正面运用了阴刻线，浅浮雕、镂雕等琢刻工艺，不但可与北京一位文物鉴定家收藏价值千金的战国时代的木胎漆画物器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秦代，在我国漆器工艺史上处于继往开来的重要阶段，其用料考究，工艺精良，器物造型美观大方，装饰纹样瑰丽多采，设色富丽庄重等等一切的一切与众不同，这和始皇帝的性格与政绩是同步的。自秦始皇灭六合统一中国后，龙威大增，龙颜大悦，不可一世，然而，漆绘玉器的行业也随着秦王朝的兴起而勃兴，但是：今人发现的却不多?为什么呐——有学者指出，不是留下来的不多，而是知道的人太少。秦王朝只存在十五年，在北方峻工了万里长城，在丽山脚下崛起了秦陵埋下了兵马俑，这些工程是多少时间?人们不发现兵马俑就不知道有兵马俑的存在，无疑还有大量未被发现的，不能说就再没有。漆绘“鹅形玉组板”也同秦陵兵马俑一样，如若不是半石先在在《世界文艺》杂志上刊出，天下还真的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秦皇遗珍”价非廉耳闻目睹能几人

有学者推测：漆绘“鹅形玉组板”和秦始皇帝相面的时间不少于皇宫嫔妃。据秦王朝之前对国君崇称天子之遗制，“鹅形玉组板”是最高级别的艺术天鹅，天鹅陪伴天子是设计者与造物者对新建王朝最高统治者的崇拜。在那时，宫廷大员以上者用“鹅形玉组板”来做陈设玉是根本不可能，何况那样的顶极高档精品，制做的工匠非宫廷莫属。其次，从那时全国的人口，经济，臣民的生活水准推测民间更不会用“鹅形玉组板”做陈设品的；因此，有专家判断：漆绘“鹅形玉组板”世上仅此一件。那位学者听我说要写这篇文章，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宫廷藏玉价非廉，耳闻目睹有几人”。他又说：“秦始皇常常有超出常人的思想与做法，所以漆绘玉器这一独特的艺术品在秦代出现，这种罕见的表现形式，或许并不奇怪”。“鹅形玉组板”就如发现兵马俑一样，随着时光的流逝，如象秦陵的二号坑，三号坑一样是相继出现的绝世珍品。

时期的造型，其中浅浮雕人兽博杀玉牌，以及彩绘的各种兽鸟纹样，均以写实的表现手法，取材于现实生活，以狩猎中常见动植物为主要映视对象，反映出秦人在经济生活中以狩猎占主要地位，及宫廷贵族频于貉猎的习俗，带有浓厚的西域生活气息。从秦代群雕彩绘玉人中可以看出，此时“玉人”品种繁多，风格各异，人物造型呈现开放，自由，洒脱的新面貌，注重对人物服饰和面部表情的刻画和描绘。人物有侍立男女俑像，各种职业的人物俑像，成组群雕玉乐人、舞人等品类。人物神态自由奔放，表情生动传神，服饰写真，具体，纹饰自然华丽，姿态变化动感，具有极强的感染力。如玉人乐队热烈而真实的场景令人叫绝。虎贲将军俑(有称武士俑)关键部位的细腻刻画简约得当，双手握短器举至胸前，腹肌微鼓富于力感，从玉雕立体表现手法上心理刻划也入木三分。这样的玉器在市井、店铺、擂台、摊位上是获取不了的。

一骑红尘妃子笑谁人知是荔枝来

——尾声

秦王朝的短暂，淹没不了秦始皇的丰功伟绩，“秦皇遗珍”的稀少，只能说明我们发现的不多。半石先生的珍藏在《世界文艺》杂志露面以来，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关注：苦于半石先生未留联系方式，无法接头与对话。新闻文化界的部分同仁向我询问，我将简况告之：中国今日信息报的张总，中国改革杂志社的张宇主任，中国书画协会副会长苗娟等诸志士欣慰之情，不言而喻。聚大家之言，征主人之意，我们筹建起“秦皇遗珍研究室”，地址设在西安，联系电话：029-88018228，望感兴趣者携手挖掘探讨共识。

2007年12月12日于西安

(二)漆绘“鹅形玉组板”赏析

半石斋主

高39.3cm宽26.5cm厚0.45cm白玉质地，玉色纯净洁白，土沁自然。由十件片状玉雕组合而成“鹅形”，两面有黑漆朱红彩绘纹样作为装饰。正面运用了阴刻线、浅浮雕、镂雕等琢刻工艺。在各种不同造形玉片上再施加以彩绘，展显别致异样，更具观赏性。

鹅作为吉祥禽，高洁、飘逸以及优雅的姿态备受士人尊崇，古来如是。从商周青铜器，秦砖汉瓦，唐以后的铜镜到宋瓷器装饰，以鹅为吉祥纹样被广泛使用。以鹅的绘画、剪纸和装饰在民间也很流行，成为春节喜庆活动的一项内容。

“鹅形玉组板”，艺术丰富，造形生动，与秦汉出土的“青铜鹅型灯”如出一撤。正面皆施阴刻、阳雕、透雕的刀法，琢治出神人首、龙凤、兽乌等纹饰，形象逼真，线条流畅，再充填平涂黑漆、朱红勾勒图案，极具观赏性。其中的两个“玉舞人”明显是延承了战国时期的造形，圆脸，头梳盘髻，面部清晰，身着交领、宽长袖舞衫，舞姿翩翩，袖带飘飞，纤腰弯扭，犹如风摆杨柳。腹部“”形花纹最具战秦玉器时代特征，线条即细又浅，若隐若现，长阴线勾云纹裙褶纹，脚穿云靴，靴尖内勾。线条流利、刀工猛辣。四件人首神人像(其中两件受沁后，器表面出现钙化白色灰皮，裂纹处见沁色)，头戴平顶冠，阴刻滴水眼，下颏须髯前翘，发际后卷，形神毕现。鹅嘴叼一方牌，上面浅雕有神人擒猎图饰，双手持利刃与群兽博斗，呈威武勇猛状，鹅颈、身雕有龙风、兽纹饰等，整体造型是一回头鹅形图案。背部光素，每块玉的镂雕空隙处被巧妙的运用了黑色充填、红色勾勒成不同形状的龙、凤、鸟、兽纹饰，二十多个动物优美活泼、生动自然，构思独特，华丽壮观，反映了二千年前人们精巧的雕刻绘画艺术。玉器整体保存完好，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和文物价值。此种雕片组合玉器在藏界称作“玉组板”，是由数块玉件组合在一起，构成完整的图案。战汉时期均有发现，汉代“玉组板”的发现多于战国。“玉组板”一般均选材严格，制做精妙，艺术水平很高，数量也极少，十分珍贵。漆绘“鹅形玉组板”，仅为其中的一种形式，折开后则不能独立成形。此套“玉组板”棱角刚劲明确，线条清晰利落，技艺格外精湛，就连镂空的内壁也琢磨的光洁明亮，一丝不苟。整体不论器面、边角或是布局，设计得当，通体皆灵，造形与漆绘图饰充满强烈的动感和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