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带来的挑战与应对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带来的挑战与应对

熊殷泉

昆明文理学院  云南省昆明市  650000

摘要

本文从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特点入手，高度评价了区域全面合作伙伴关系协定是对WTO贸易规则的全面继承与发展，是一份高质量的自贸区协定，是一份全面互惠的协定。RCEP协定既给中国与东盟带来了黄金合作期，促进了中国与东盟的互联互通，但同时也带来了挑战如何平衡RCEP的有序推进于中国的自身利益？作者从互利共赢、更新与发展国际经济新秩序的现存规则两个角度提出应对之策。

关键词：RCEP       中国—东盟     国际经济新秩序

一、RECP协定的特点

（一）RECP中的经贸规则是对WTO贸易规则的全面继承与发展

RECP对WTO规则的继承与发展，主要体现在货物、服务、投资规则上全面继承了WTO的相关规定。贸易规则上，在WTO原产地规则的基础上有所发展。贸易关税领域减免达到90%，高于WTO水平,并进一步简化海关程序。特别是第三章原产地规则制定的十分清晰、完整，如RCEP协定对原产货物进行了二分法的定义、对实质性变更进行定义、对完全获得进行扩展解释。清晰完整的条款是RECP协议得以有效运转的基础。协定将原产货物的累积范围扩展至所有成员方，是RCEP协定备受推崇的一点。适用原产地规则出现两个以上税号的，可由出口商选择适用哪一种标准确定。只要提供单据和相关证明,在海关监管之下货物仍被视为原产货物，为班轮运输、多式联运、过境运输提供了便利，也为中国国内的自贸区建设提供了国际法上的支持。RCEP协定进一步实现了货物贸易自由化。RCEP协定中卫生与植物卫生措施适用WTO的SPS规则，消除贸易壁垒等问题上延续了WTO的相关规则。在贸易制裁措施领域，RCEP协定首次纳入禁止归零条款。RCEP反倾销和反补贴调查的技术水平和透明度都比WTO规则有提高。

RCEP服务贸易章节主要列明了市场开放及相关规则，还包括金融服务、电信服务、专业服务的三个附件。金融领域首次引入新金融服务、自律组织、金融信息转移和处理等规则，对金融监管透明度作出了高水平承诺，维护金融体系稳定的前提下提供更加公平、开放、稳定和透明的竞争环境。电信领域RCEP采取了高标准的开放规则，区域内电信服务的接入和使用规则、移动号码的便携性、漫游费等议题上都有所体现。RCEP电信领域的规则具体到国际海底电缆、电杆、管线和管网的接入及技术选择，规定灵活又保证了各国的监管权限。

自然人移动方面RCEP对可以给予签证便利和获得一定居留期限的人员范围扩大至投资者外的公司内部流动人员、合同服务提供者、随行配偶和家属。                                                                                      

RCEP协定包含了所有通行的投资保护标准，如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公平公正待遇和充分保护和安全待遇等。在继承了现行投资保护标准的基础上，尽力向更高标准看齐。除了投资便利化，也关注投资保护、投资促进措施。RCEP协定15方均采用负面清单方式对制造业、农业、林业、渔业、采矿业5个非服务业领域投资作出较高水平开放承诺，提高了各成员方的政策透明度，使得其他缔约方了解他国投资该投资目的国采取的不符措施的范围，更具明确性和可预见性。RCEP中投资的涵盖更广，合同权利、用于投资的投资收益、与投资有关的服务均被列为投资。RCEP的投资待遇以习惯国际法为标准，这就意味着各国对法律义务的遵循而产生的普遍和一致的实践是判断投资待遇中公平公正待遇及充分保护和安全待遇的标准。RCEP拒绝受惠的原则使条约的选择适用不再可行。RCEP具有开创性的列出了缔约方的措施包含了由缔约方中央、地区或地区政府和主管机关的措施。虽然RCEP的投资争端解决机制留待两年以后再讨论，这与东盟国家的政治经济现状及国际经济新变化趋势有关，但是RCEP增加了投资者可以提出与影响投资的政府行为相关的投诉的规定，以解决投资者遇到的实际困难。

RCEP的知识产权章节是协定内容最多，篇幅最长的，是我国签署的自贸协定中知识产权章节最全面的之一。既包含了如著作权、商标、地理标志、专利、外观设计、反不正当竞争、实施产权执法、合作等传统主要议题、也包含了例如遗传资源、传统知识和民间文艺、技术援助等新趋势。

电子商务领域，RCEP规定了电子认证和签名的法律效力具有极大意义。RCEP提倡无纸化贸易，还对在线消费者保护、在线个人信息保护、网络安全、跨境电子方式信息传输做出规定。RCEP不要求计算设施一定在本地，允许电子数据的跨境流动。RCEP中的数据流动、信息存储等规定是我国首次在自贸协定中涉及相关内容。RCEP与WTO部长级会议保持一致不对电子商务征收关税。

RCEP专门对扶持中小企业做出了规定。此外，RCEP有关竞争政策、政府采购的规定都是原有世贸组织经贸规则所不曾涉及的。

（二）RCEP协定是一份高质量的自贸区协定

RCEP不仅是全球最大的自贸协定、而且是一个全面、现代、高质量的自贸协定。RCEP协定为推进区域内各国之间的自由贸易奠定了基础，提升了区域内投资的自由化水平。货物贸易中原产地规则操作性比较强，适用灵活性比较强，特别是累积范围的扩展使得各成员国之间能充分的利用原材料，增强成员国之间经济上的互补性。服务贸易协定有助于消除了各国在服务贸易中的歧视，拓宽了区域内成员原有合作领域，除了建筑工程等传统领域，还开放了金融、通信、电子商务领域，抓住了互联网技术发展这个历史机遇。特别是中国在此次RCEP协定中开放的领域是最多的。投资协定为保证区域内的投资便利化、营造透明、公正的良好投资环境创造了条件，有助于促进区域内各国间的投资与合作。应当肯定RCEP协定在金融、电信、电子商务、中小企业的相关规定上努力创新，这些都是东盟主导的其他自贸协定或WTO经贸规则中所没有的，特别是电子商务领域，RCEP的电子商务章节是亚太区域内首次范围全面、质量较高的多边电子商务规则。该规则对与区内成员加强数字经济领域合作提供制度保障，营造良好的电子商务发展环境，增强各成员国之间在数字经济领域的政策互信、规则互认，促进区域内数字经济的发展。RCEP的签署为中国电商冲出国门走向世界创造了天时地利，将有利于我国作为数字经济大国在该领域进一步发展。

（三）RCEP是一份全面互惠的协定

东南亚的缅甸、老挝等国家目前亟待解决的是贫困等基本民生问题，较高的劳工标准等不仅不利于发展生产力还可能会大大挫伤外国投资者的积极性，减少以上国家的就业机会。RCEP协定充分尊重区域内不同成员发展水平。RCEP发起人和主要参与者都是东盟国家。绝大部分东盟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其政治经济社会环境无法承受与其不匹配的制度安排。RCEP不追求标准的领先，而智慧的考虑了成员国的接受能力和执行程度，让有意加入RCEP的发展中国家没有不适感觉，不会因为负担过重的义务而丧失参与的积极性。只有协定内容是互惠的才能为大部分国家所遵守，协定的高质量才具有有现实意义。在RCEP之前中国——东盟自贸协定就根据不同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量身定做了不同的制度安排，使成员国能尽早的享受自贸协定带来的福利，这个做法成功地保证了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的顺利进行。中国——东盟自贸区的成功经验同样适用于中国东盟为主要成员的RCEP协定。RCEP在关注发展中国家与不发达国家的同时，也回应了发达国家对知识产权、竞争政策、政府采购问题上帝的关切。RCEP协定互惠性的重大意义，就是让区域内的不同政治经济文化状况的国家都能够共享发展的红利。

二、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给中国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一）RCEP将使中国与东盟的合作进入黄金时期

RCEP是东盟主导的的自贸区。RCEP可以看作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升级版。RCEP内部贸易和投资总额已经分别占东盟贸易总额的57%和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的40%[1]。2020年，中国与东盟互为最大贸易伙伴。中国与东盟的贸易总额截止2020年10月已经达5421.4亿美元。RCEP作为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自贸区，其成员国主要为东盟诸国，于我国而言可谓是在家门口的自贸区，睦邻友好是我国长期坚持的对外方针，邻国搬不走，唯有好好相处。我国要牢牢把握与东盟互为最大贸易伙伴的关系的黄金期，发挥好中国——东盟山水相接的区位优势，推进中国东盟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以提升自由贸易的便利程度，营造双边经贸关系健康持续发展。通过RCEP中国与东盟将结成更紧密的整体，且有效的参与到外部的经济循环中去，建立起参与范围更广泛的贸易链和产业链。因为疫情的原因，欧美等国家的经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中国与东盟的贸易却逆势增长，中国与东盟成为世界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东盟本身是潜力巨大的市场，也是世界上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之一。据世界经济论坛报道，到2030年，东盟将有70%的人会成为中产阶级。RCEP签署前，中国与东盟的经济活跃因缺乏产业和价值链上的其他环节的而无法完整，RECP签署正好弥补了中国-东盟在产业链循环上的不足。参与RCEP的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属于发达国家，一方面发达国家的加入完善了产业和价值链，但另一方面东盟与这些发达国家之间的经贸规则水平差距大。RCEP协定的质量高于东盟的其他自贸协定，对区域内的经贸规则形成有效的整合，使得各方成员利益关切得到回应。这种回应也成为一种信心，即通过RCEP使中国——东盟自贸区从小规模的供应链—生产链-消费链叠加区域，蜕变为一个全球最大的三链叠加区域。RCEP的签署让中国——东盟的合作迈向了更大的舞台。

（二）RCEP更加有效地促进东盟的互联互通

中国和东盟山水相邻有很强的区位优势，与中国邻近的东盟诸国除了新加坡的基础设施比较完善外，包括泰国在内的其他国家诸如缅甸、老挝、柬埔寨、越南公路、电力等基础设施都十分落后。

中国与东盟之间的经贸往来无论是货物、服务、投资、金融、数字经济的合作，都离不开中国——东盟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东盟国家基础设施的落后严重的制约了本国的经济发展，也给这些国家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及大的不便。为了不辜负这良好的发展趋势，中国与东盟早已签订互联互通协议，并分别与缅甸、老挝、越南、泰国之间有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规划。中国——东盟将在现有铁路、港口、机场、电力、通信等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基础上，形成中国——东盟多式联运联盟。只有中国与东盟之间的沟通交流渠道畅通，才能真正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东盟互联互通的总体规划中指出，互联互通的具体行动计划包括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物理联通）、有效的体制、机制和进程建设（机制联通）以及人文交流（人与人的联通）[2]，其中物理的联通是最主要的。以上规划在落实中还存在着不少制约和挑战，如东盟的互联互通资金压力大、口岸通关便利化严重滞后和技术标准差异较大无法调和。东盟国家之所以对很多联通项目犹豫不决正是源于对经费及盈利问题的担心。东盟国家口岸管理制度、金融服务存在明显的差距。中国与东盟国家通关便利化的滞后严重影响着互联互通的效果。而东盟国家间在交通技术标准上存在较大差异，例如铁路轨矩不同，有的是宽轨有的是窄轨。此外东盟国家有的公路靠右行驶而有的国家靠左行驶，交通规则的不同对道路的联通形成了阻碍。RCEP中的投资便利化将使得更多国家对投资东盟的互联互通项目有了信心和制度上的保障，“一带一路”倡议下设立的亚投行与丝路基金也将支持RCEP成员国的互联互通项目，经费问题不再困扰东盟国家。RCEP协定签署后，中国与东盟通关的便利程度将大大提高，RCEP协定除了给予成员国间多项贸易便利化措施外，在第四章专门规定海关和贸易措施的便利化以解决通关便利化问题。RCEP对金融业的开放也将使得成员国之间金融服务的差距缩小。RCEP对成员国间标准、技术法规和合格评定程序做出了专门规定，其目的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但该规定对于成员国各方加强标准、技术法规及合格评定程序的信息交流与合作有深远的意义。各方在贸易领域技术标准的统一也必然会向交其他互联互通领域的技术标准传导。特别标准、技术合作机制若能顺利展开，为将来统一包括道路交通在内的互联互通所有领域的技术标准与法规创造条件。标准的统一必将带来联通效率的提高。可以说RCEP为经贸往来便利化做出的努力是诚意十足的，有了RCEP更先进的制度保障，中国——东盟的互联互通项目必将加快速顺利地实现。

（三）挑战：确保RCEP有效推进与维护国家利益如何平衡

RCEP的顺利实施无论是对于中国还是RCEP成员国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RCEP的有效推进并不能操之过急，要把RCEP的有效推进与实施当做一个长期项目来实施。RCEP的实施对中国的发展有着重大意义，从中央到地方政府，从政治领域到企业界都对RCEP的实施非常迫切，媒体一直也十分关注。这种迫切的心情可能会给RCEP的实施带来一些负面效应。在与东盟诸国的合作经历中有一些经历值得去反思。印度尼西亚的雅万高铁为中国高铁出海打开了局面，在国际上具有很强的示范效应，中国媒体也很关注此事。中国为了雅万高铁能顺利开展，做了很多承诺，例如每年为印度尼西亚增加4万个工作岗位，协助印度尼西亚方培养高铁人才队伍、转让高铁技术，为印度尼西亚提供利率仅为2%的低息贷款。这导致后来泰国在与中国高铁项目的谈判上条件不断加码，要求中国给予泰国的条件不能低于给予印度尼西亚的条件[3]。在推进RCEP生效的过程中，中国还可能会面临与印尼与泰国合作时的情形。如何在确保RCEP顺利有效推进的同时，维护好中国的利益是值得我们探索的。

RCEP成员国，主要为东盟各国，东盟重要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资源也一直牵动着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神经，其他国家甚至会积极干预中国与东盟各国的项目。东盟国家长期奉行大国平衡的外交战略，中国在东盟国家的利益很有可能变为东盟国家与其他大国谈判的筹码。此外，东盟各国内政不稳，政局变动常伴随着政策的调整，尤其是军事政变等非正常途径的政权变动。东盟国家国内局势的动荡为RCEP的推进蒙上了阴影。2021年2月3日凌晨，缅甸军方以在选举中舞弊为由扣押了民盟领导人昂山素季和缅甸民盟相关人士。即使没有昂山素季被军方扣押，缅甸的内政也面临着诸多问题，例如缅甸的民族和平问题，缅甸佛教徒与穆斯林的关系问题。前几年泰国军方曾数次发动政变，中泰之间的一些合作项目受到了波及。柬埔寨的局势表面稳定，事实上不同党派对中国态度不一，一旦选举更换执政党，那么柬埔寨对中国的政策将会受到影响。有些东盟国家对中国的心态也比较复杂，一方面东盟国家不愿意放弃分享中国经济发展的红利，但另外一方面又担心中国实力强大会威胁自身利益。在东盟国家大国平衡的外交战略与动荡的政局之下背景下，如何推进RCEP又不牺牲中国的利益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

四、中国的应对

（一）互利共赢维护好中国的核心利益

RCEP的有效推进对于RCEP的所有成员国来说都是利好。没有必要为了推进RCEP就作出过多的让步，甚至牺牲中国的利益来迎合他国。中国在与其他国家的交往中一直强调互利共赢，不损害他国的核心利益。但令人遗憾的是近年中国在国际上的舆论环境比较差，很多别有用心的他国媒体不希望看到一个繁荣富强的中国，进而不断抹黑中国、歪曲中国。中国的国家利益不断受到挑战，甚至中国企业和公民在海外的利益也受到严重侵害。中国应当放弃幻想，做足准备。中国的对外交往与合作应当是不卑不亢的。中国要有自信，有自己的声音，不应当也不需要以西方或其他国家为中心，平等的与其他国家进行对话和协商，坚持以中国的国家利益作为包括RCEP在内的一切对外合作与交往的出发点。在推进RCEP的进程中，我们应该将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即到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新中国成立100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作为我们前进的目标与方向。一个自信而更好更强的中国才能推动RCEP的顺利实施。此外，RCEP作为一个自贸协议无需为其过度的增添政治含义。   

（二）更新与发展国际经济新秩序的现存规则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即是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为全球治理贡献的新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并不是对原有国际经济秩序的完全推翻，而是在肯定现存国际经济秩序目标和宗旨的基础上的延续和发展，是为构建新型国际经济秩序提供了新的实践和路径。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保持着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倡导国际关系民主化，坚持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在RCEP推进过程中，中国将继续坚持东盟主导、协商一致、照顾各方利益等原则。“一带一路”倡议作为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实践，坚持各国平等参与、尊重各国国情、在与沿线国家的交流沟通中，努力推动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新秩序。“一带一路”倡议鼓励各国贡献本国智慧，平等表达本国的合作意愿与需求，以求达成“最大共识”。“一带一路”倡议倡导各种文明的包容互鉴，尊重各国发展道路和模式的自主选择，加强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和交流，促进不同国情国家之间的政治互信。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与东盟国家间的合作结构模式高度吻合，适用于RCEP的实施推进。中国的新方案纠正了以往西方国家“排他性利益最大化”的传统，扭转了以往国际经济秩序单一性的脆弱。更多的包容才能更有效地化解更多的冲突，中国的新方案正是对中国几千年来对不同文明文化强大包容性的延续。中国的新方案包含了东方千年来的政治智慧，拓宽了解决国际关系问题的新思路，跳出了以往西方国家的修西底德陷阱的现实困境，是中国根据变化的世界作出的适应性变革，是最适合RCEP区域合作的方案。

[1] 西坦纳赛·苏万纳帕克迪 RCEP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东盟邮报 [EB/OL]，www.china-asean-media.com/show-42-22800-1.html访问日期2020年1月22日。

[2] 杨祥章. 中国-东盟互联互通研究[M].社会科出版社，2016年10月，第337页.

[3] 杨祥章. 中国-东盟互联互通研究[M].社会科出版社，2016年10月，第1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