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6年前,第十三中学校会。热烈的掌声中,读初一的聂延进晃着瘦小的身子跑上领奖台,从校长手中接过年级第一名的奖状。这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圆脸庞,我们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局促与腼腆。校园里又脏又乱:教室破碎的窗玻璃;被拦腰折断的树苗流出自己的血液。四处张贴的大字报。个头稍高一点的那些孩子们的脑筋集体短路,他们在热血沸腾在振臂高呼在撒野在“革命”在激动;个头低一点的聂延进和他的小伙伴们带着惊异与委屈被赶出了校门。他是喜欢读书的。父母从小就告诉他人有学问才会有出息。是那个时代夺去了他继续学习的机会,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遗憾的事了。
山东文学
1992年9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