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本文首先对考据学的内涵作了界定,然后讨论清代考据学的分期和派别。作者认为前人关于清代学术或经学的分期、派别的意见,只能作为探讨清代考据学分期、派别的参考,而不能简单套用。关于分期,作者认为应分四期:第一期为清初期,包括顺、康两朝,特点是“汉宋兼采”。第二期为清中期,主要包括乾、嘉两朝,作为过渡,雍正朝亦可划入,此期为考据学高峰。第三期为清晚期,主要包括道光、咸丰、同治诸朝和光绪二十五年甲骨卜辞发现之前。此期的特点是经今文学重新兴起,倾向于经古文学的正统考据学的绝对优势受到挑战,其绝对地位亦受到冲击,但还只限于量的变化,而并不是质的衰落。第四期为清末,即光绪二十五年甲骨卜辞发现以后。甲骨卜辞和敦煌遗书等出土文献新资料的发现受到学者的重视,开始与传世文献结合进行研究(如孙诒让),使清代考据学走上了新的阶段,并且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对第三期的评价和第四期的划分,尤为本文新见。关于派别的划分,作者认为关于清初期浙东、浙西两派的划分无异义;分歧主要表现在中期,作者认为传统吴派、皖派、浙东学派的分法,适用于考据学,而扬州学派的划分颇多混乱,在考据学上尤其难以成立。根据本文提出的构成学派的三个条件来看,扬州学术实为皖派戴学之流衍,并没有多少创新,根本构不成一个独立的学派,特别是从考据学角度来看,尤其如此。所以,当如刘师培在皖派戴学之后附论扬州学术为妥。
简介:在清代的满文教学中,满文“十二字头”是当时认字读本与满文初级教育的基础。本文从教育史与版本学的角度考察“十二字头”的历史演变及其作用,认为“十二字头”的结构是满洲人的独特产物,有别于已有的蒙文字母表。入关之后,代表满文教学传统的“十二字头”与汉人的启蒙书一并成为双语教育的重要教材。最初的《十二字头》版本比较简单,可看作利于口授的助忆术性字母表。而清中叶以后,《十二字头》成为分析字形而有助于自学满文的综合性认字读本。同时,学者也开始借用汉文的传统概念来理解满文“十二字头”。在此过程中,满文字母被理解为与汉字相似的以固定笔画构成的音节字母。于是,以汉字为基础的语言教学传统包容了满文“十二字头”。